宁乡有着“诗词之乡”的美誉,诗词是美丽动人的。同样,我以为,长篇小说更是瑰丽多姿的,她生长在故乡的高地上,令浪迹江湖的游子们深深地回望和探寻。
上世纪80、90年代,我们湖南的小说创作达到了历史的尖峰,古华的《芙蓉镇》、莫应丰的《将军吟》先后获得了茅盾文学奖,湖南文学界因此号称“文学湘军”。随着时代的变更,许多作家纷纷下海经商。以至于十多年来,“文学湘军”一度失落,在全国叫得响的小说少之又少。而且,由于网络类型小说大行其道,纸质书门庭冷落。何况一个长篇小说的创作拿起放下,少则两三年,多则八年十年,大有费力不讨好之势。这大概就是从事长篇小说创作者少之又少的原因吧。
今年,我省作家何顿的《黄埔四期》获得了路遥文学奖,国家陆续出台了相关扶持的政策,书店阅读的氛围越来越浓。社会浮躁的气氛在渐渐地消散。可以预见,在不久的将来,人们终将淡泊名利,回归内心的宁静。有思想有味道的长篇小说将会赢得越来越多的读者,获得更为广阔的空间。
长篇小说的气势是恢弘的,她是一个时代风云变幻的缩影。而长篇小说的生长,都离不开故乡的土壤。《静静的顿河》中的顿河,《白鹿原》中的白鹿原,《红高粱家族》中的高密东北乡,都是作家们的故乡。故乡,我们土生土长的地方,我们在那里度过了天真烂漫或者苦难深沉的童年。无论我们漂泊到了哪里,我们的记忆都离不开童年,离不开故乡。童年的记忆是深刻久远的,童年的经验是独一无二的。莫言的童年因为饥饿,而对高密东北乡有着独到的体验和认识。那种体验和认识,就是长篇小说的种子,通过后天的营养补充,阳光雨露,就生长出了《透明的胡萝卜》、《蛙》那样的小说。一个从农村走出的作家,他最熟悉农村的生活,即使后来长期生活在城市,内心里,也无法容纳下城市。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故乡的山山水水,季节更替,人事沉浮。自然,他书写的题材就取自故乡了。贾平凹就是这样,他长期居住在西安,他的小说题材都来自故乡商洛市丹凤县那个小山村,因而写作出《带灯》《古炉》那样著名的小说。
可见,大作家们都选择去写自己最熟悉的故乡,何况我们这群文学爱好者呢?昨天我到沩山乡去采访,该乡党委书记黎国军告诉我,一个老百姓赶了十几里山路到乡政府来,为的只是送两个自家土里栽的西瓜。他说,平常,老百姓到乡政府来办事,连一杯茶也难得喝上。老百姓不但没有怨言,还把自己看得那么重,他好感动。还有,我到沩山深处的一户人家采访,那个农妇从外面跑回来,烧了一壶开水后,说:“是你们来了,那要换过茶叶!”说完,就进厢房里拿出包装好了的好毛尖出来泡。等我们坐稳了,又炒花生仁,炒好后还要去掉花生仁皮子,然后用来泡茶,叫“花生茶”。好客气的。客气里,承载着淳朴善良和美丽。
我们的故乡,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写作源泉。那些大作家正是耗尽毕生的努力,不遗余力地书写着故乡邮票大小的地方,写出了震撼世人的伟大作品。我们文学爱好者更应该孜孜不倦地上下求索,以故乡为高地,写出情调来,写出色彩了,写出优质的作品来。
来源:今日宁乡
作者:魏枫
编辑:陶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