图为陈新元为母亲喂饭。
“羊有跪乳之恩,鸦有反哺之义。”7个年头,1000多个日子,每天15公里山路,走出的是儿子对母亲浓浓的牵挂;一辆老式摩托车,20000多公里的路程,承载的是儿子对母亲深深的感激。在龙田,大家都知道龙田中学有这么一位有着浓浓孝心的老师,他就是陈新元。
“母亲的爱是我力量的源泉”
陈新元1958年出生在龙田镇的一个小山村,虽然家里条件不好,但他是母亲袁菊花最宠爱的孩子,在他的成长过程中,母亲给了他最多的爱。为了供他读书,母亲是一个鸡蛋一个鸡蛋攥下来,换取学费。1984年父亲就去世了,母亲就又当爹又当妈地拉扯着几个孩子长大,好在孩子们都还比较听话。妹妹都嫁到了与家里相隔不远的涟源,弟弟也在涟源当了上门女婿。陈新元就成了母亲最大的依靠。
多年来,陈新元一直在学校教书,由于上班的地方距离家里比较远,平常就带着妻子和孩子住在学校。母亲一个人住在老家,只要一没课,陈新元就会给母亲买上些肉、鱼送回去。由于母亲年轻时眼睛就不太好,随着年纪越来越大,视力也越来越差。原来还能勉强看见眼前的东西,到2007年,已完全失明。为了方便照顾母亲,陈新元原本想把母亲接到学校来住,可是当听到妈妈的话陈新元含着眼泪遵循了妈妈的意思。他母亲说“我已经老了,不知道在世上还有多少时日,不想住到外面去了,要守着这个家才可以安心”。陈老师知道她的妈妈非常的恋旧,而且人渐老对家就越眷恋,为了让母亲生活得舒服一些,陈新元买来了一辆摩托车,过上了学校和家两地奔波的日子。“以前,母亲给了我全世界,现在,我就是母亲的全世界。”2010年,陈新元在宁乡县城买了一套房子,原本不打算再在乡下建房子了,因此老家土砖房也很多年没有修葺了。这几年陪母亲住在老家,母亲经常说到一刮风下雨就觉得害怕。去年,虽然家里还没有什么多余的钱,陈新元从同事、朋友那借来十多万元,将家里的老房子拆了进行新建。
“母亲的牵挂是我每天回家的动力”
“妈,这个是猪肝,我用剪刀剪碎了,可以吃了。”记者来到陈新元家采访的时候,他正在给母亲喂饭。由于母亲年纪大了,牙齿不好。为了让母亲吃得好点,改善下生活,陈新元想尽了办法。荤菜母亲一般都嚼不烂,他就用高压锅炖好,再用剪刀剪碎一口口喂给母亲。吃鱼对母亲来说,是个特别困难的事,眼睛不看见,容易被鱼刺卡到。为了让母亲尝尝鱼的味道,陈新元就从市场上买来个头比较大的,母子两人吃一条虽然有点浪费,但陈新元一想到母亲很久没有改善伙食了,就会毫不犹豫地买回家。
讲起照顾母亲,陈新元笑着说,“家有一老,如有一宝。”虽然每天风里来雨里去特别辛苦,但正因为家里有母亲的惦记,就再苦也不觉得累。从家里到学校,单程7.5公里,来回就是15公里。天气晴的时候还好,特别是一到雨天、雪天就特别不方便。就是今年6月13日,星期二,下着大暴雨,正好陈新元值晚班,等到学生下课已经9点了。想起母亲一个人在家,又跨上摩托车,披上雨衣往家赶,由于雨太大,天气太暗,就在家门口拐弯处连人带车摔在了坑里。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摩托车扶上来,脚也受了重伤。回家后,脱掉雨衣,来不及看下自己的伤口,又立即做饭给母亲吃,一直等到母亲歇息才去把伤口清洗了一下。
要上课,还要照顾母亲,陈新元的一天特别忙碌。夏天还好,天亮得早,可以陪母亲一起吃完早餐,准备好中餐放在电饭煲中,再去上班,下班回家再给母亲做晚饭就行。但一到冬天,陈新元就开始发愁了。母亲身体单薄,怕冷,自己上课又要去得早,也不愿意这么一早就将母亲叫起来。母亲的吃饭、烤火问题都是大难题。为了让母亲能多睡一会,陈新元想尽了办法。早上5点,他就起床,怕用电烤不安全,第一件事就是准备好煤炉,然后在准备早餐的过程中烧好开水。饭菜做好后都放进电饭煲中,放在固定的位置,这样就不会吃到冷饭冷菜。陈新元还特别骄傲地告诉记者:“现在我的生物钟特别准,不论什么季节,早上5点能准时醒来。”
今年,袁菊花已经80岁了,在陈新元的细心照顾下,除了眼睛不方便,身体还算硬朗。在我们离开陈家的时候,袁奶奶还在骄傲地跟我们说:“我这种儿子真是少有,早出晚归地照顾我,这一生,我满足了。”
一边照顾妻子一边照顾母亲
困难考验着这个男人,就在母亲失明的同一年,妻子王秋娥在医院检查出患了宫颈癌。突如其来的病痛让平常温柔的妻子脾气变得异常的暴躁,甚至对生活都失去了信心,不愿意去医院做手术。为了安抚妻子,陈新元每天变着方法逗妻子开心,还从学校叫回儿子劝妻子。
陈新元一边要抚慰生病烦躁的妻子,一边要照顾失明的母亲,还要筹集治病所需的巨额医疗费。陪妻子治疗的那段日子,陈新元瘦了,黑了。妻子先后三次进行手术治疗,每次看到手术台躺着的憔悴的妻子,他都会紧紧握住妻子的手,说:“别怕,所有的痛苦我们一起承担。”在妻子做第三次手术时,刚把妻子送进手术室,他就晕倒在手术室门口,儿子把他扶到医生那儿,医生说是因为操劳过度,加上没有休息好,贫血所致的眩晕。医生给他开了药方,可是他一听要几百块钱时,他想到为妻子治病已经负债累累了,只在外面药房里买了一盒葡萄糖吃了,还嘱咐儿子一定不要跟他妈妈说起此事,怕她担心。
在陈新元的不离不弃和精心照顾下,妻子的病恢复得很快,现在已经完全康复。由于孙子还小,不方便两地跑,现在妻子就在学校带着孙子。一到周末,四世同堂,这是一家子最快乐的时候。
编辑:陶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