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叔南和丈夫喻定山正在打造红砖夹。
宁乡网—今日宁乡讯 “母亲在我心里是最伟大的,因为我和我弟弟的上学费用,全是我的铁匠母亲一锤一锤打出来的。”近日,喻超群接受记者电话采访时动情地说。喻超群心里的伟大母亲叫周叔南,是我县枫木桥乡牛角村的一名女铁匠。
维持生计 娇娇女成打铁匠
“男人打铁不稀奇,女铁匠就难找了,只怕在全国也找不出一个女铁匠。”在我县枫木桥乡牛角村,只要提起女铁匠周叔南,村民都会说:“这个女铁匠不仅伟大而且最美”。
今年47岁的周叔南,21岁时从枫木桥乡的枫木村嫁给牛角村的喻定山为妻。“嫁到他家时,除了几间茅草屋,没有一样拿得出手的家具。”昨日,说起自己20多年的铁匠生涯,周叔南说自己打铁是被“逼上梁山”。刚结婚的那一年,周叔南和丈夫一起打起背包,随着南下打工的人流一起到东莞一鞋厂打工,辛辛苦苦干一年,年底时老板恶意拖欠工人工资,“打发”夫妻俩200元,让他们回家过年。
过完年,周叔南决定不再外出打工而是开一家铁匠铺,自己打铁。“父亲是一名铁匠,我小时候就经常帮父亲拉拉风箱抡抡锤,出嫁时已是半个铁匠了。”妻子要当铁匠去打铁,做丈夫的却不同意。喻定山说:“一个女的去打铁,做丈夫的脸往哪儿搁?所以我坚决反对。”但周叔南却不这么认为,“我家三代都是打铁的,这门手艺很辛苦,所以如今学的人不多,我要是打铁,一来可以维持家里的生计,而且还可以把这门手艺传承下来。”周叔南说。
女汉子也可爱 夫妻打铁幸福多
在父亲的帮助下,周叔南在牛角村集镇盖了一间房子,将娘家陪嫁的一台摩托车卖了,买回了打铁所需的工具。就这样,周叔南的铁匠铺开张了。抡锤打铁一般是两个人的活,称为“上炉”和“下炉”。“就像花鼓戏《毛国钟打铁》里唱的那样,你一锤我一锤,我重锤落下,你轻锤跟上,这样才能找到感觉,也是一种节奏。”周叔南说当时想将丈夫拉下水当下手,可丈夫觉得打铁既辛苦又没出息,不愿上妻子的船。
倔强的周叔南没有勉强丈夫,自己一个人干了起来。一年下来,本来身材苗条、细皮嫩肉的她变得腰阔膀圆、皮肤粗糙,20多岁的妹子看起来像三四十岁的妇女。
周叔南告诉记者,才开始打铁时,每天都很累,手特别痛,每天六点前一定要起来,晚上九点多才能收工。“尤其是夏天,打铁房的炎热是一般人难以承受的。”周叔南说。喻定山看在眼里疼在心里,一年后,他心服口服当起了妻子的下手。自此,夫妻铁匠铺在周边传了开来。记者采访时,夫妻俩正在打红砖夹子。周叔南从炉火中将烧红的铁夹出来,一手紧紧握住铁夹的一头,一手抡起铁锤你一锤我一锤地敲打,火星四溅,笑容荡漾在两人带着汗水的脸上。
手艺赛过男儿汉 供出两个大学生
“我打的菜刀用上10年还是锋利无比。”20多年下来,周叔南始终认为打铁既是一门手艺活,更是一门良心活。“女铁匠的手艺好。”在乡间日益扩散,除了周边村民,更有桃江、涟源等周边县市的人慕名而来找她打菜刀、锄头等。
女铁匠周叔南20多年的辛劳付出换成了丰硕的回报。“一儿一女,上大学的费用花了近30万元,如果不靠打铁,家里肯定是送不起两个孩子上大学的。”周叔南告诉记者,如今家里住上了楼房,儿女大学毕业后都找到了好工作,女儿和儿子都劝母亲不要打铁了。“可我对打铁有着太深的感情了,一下子放不下手。”周叔南说,打铁成为了一种生活的习惯,“跟做饭一样,是每天都要做的事,割舍不下了。”
来源:今日宁乡
作者:文/图 彭倚
编辑:陶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