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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读鸿儒王文清随感录系列文章之一: 重访九溪故里

来源:今日宁乡 编辑:卢杏 2022-12-21 10:12:0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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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者按

晚清时期,湖南学术界有著名的“四王”组合,即王文清、王夫之、王闿运、王先谦。其中的王文清(1688年-1779年),宁乡铜瓦桥人,为雍正二年(1724年)进士,历任九溪卫学正、中书舍人、宗人府主事等职,官至兵州府教授。参与修撰《三礼》《律吕正义》,校勘《五代史》。乾隆十三年(1748年)、乾隆二十九年(1764年)前后两次出任岳麓书院山长,手定《岳麓书院学规》,多有建树。学术界称其“独治朴学,淹贯群籍,卓然一代鸿儒”。其一生专治朴学,著述凡五十余种,千余卷,大部分毁于兵火。所著有《考古源流》《典制大文考》《历代诗汇》《周礼会要》《周易中肯》《乐制考》《锄经馀草》《锄经续草》及《仪礼分节句读》等。《湖湘文库》收集有《王文清集》(上下2册)。一代鸿儒,令人景仰,宁乡地方志学会组织市内文史爱好者,多次赴王文清故里探访,并推出“解读鸿儒王文清随感录系列文章”。《今日宁乡》选发部分文章,以飨读者。

□李乔生

王文清,一个集文学家、经学家、教育家、诗人于一身的传奇宁乡人,是康乾时期湖湘学派的一块丰碑。

因为崇拜,我曾有幸去过一次他的故里。但再去王文清故里的念想,自2009年7月起就有了。

当时,宁乡全国文物普查小组在金洲镇的文物普查中,发现官桥水上栗基坝北侧堤内“经学”“之乡”两通石刻。回办公室翻阅资料,方知是大学士湖南巡抚陈宏谋为王文清所刊立的。乾隆三十年(1765年),陈宏谋“再抚楚”,在即将离任时,特意到王文清家小住了十日。在此期间,他发现这里的小孩个个“熟悉十三经”,大人“随举经义叩之”,陈宏谋深感“一代鸿儒”王文清的影响之大、之深,于是“缀数语,勒诸贞珉”,以志“家学之渊源,王氏其方兴未艾也”。碑刻就立在“县东四十里铜瓦桥右”,即王文清“宅前孔道旁”。王文清,清著名文学家、经学家、史学家、教育家和诗人(《湖湘文库·王文清集·前言》),居“一都二区铜瓦桥”(现宁乡市夏铎铺镇高新社区十五组),因号九溪而被人称为“九溪先生”。他的为人做事,《长沙府志》给予莫大赞誉,“望重乡国者,咸为足下首屈一指”;《宁乡县志》更认为他“宁乡经儒自易祓外,莫如文清。以同时贤哲论之,盖江永汪绂之次”。

不知何时这两通碑刻竟被挪作了堤坝护墈石,但既然与王文清、陈宏谋两位大名人相关,而且历经244年后重见天日,其价值和意义就非比寻常了。于是我赶紧汇报,赶紧想办法把石碑从堤坝内取出来,赶紧地做拓片。同时通过史志了解到,在当地,与王文清相关的还有鹰堆岭、铜瓦桥、九溪书屋等。当时想继续前往实地走访,可惜杂务繁冗,只好安排他人代往。

一晃便是13年,但到王文清故里其他去处的想法有增无减。近日和朋友偶尔说起,他竟然上心了。约上我和他另一个同伴,趁日暖风和,来了一场说走便走的“研学”行。

朋友人脉很广,出发之前,就在当地请了“向导”,告知了我们的行程,一路非常顺利。

鹰堆岭

不到40分钟,我们就到了鹰堆岭。县志载:“王(文清)墓在良济河西王氏祠后鹰堆岭,自(经学之乡)碑至墓二里余”。县志清晰地说明这里是王家祠堂和王文清墓所在地。鹰堆岭地势不是很高,属于典型的低矮丘陵地貌,略呈南北走向,当地人又称为巴巴岭。乡村公路绕岭而过,串起一处又一处屋场。公路东边为广袤的秋收后的田野,地势极为开阔平坦,在冬日暖阳的照射下,庄重而神秘。田野前约200米,就是官桥水。官桥水自南向北穿过田野,缓缓流入迂回曲折的八曲河。

鹰堆岭呈沙发状,从较为开阔的平地走进去,就是祠堂原址了。从不时显露出的青砖基础残迹,可以判定祠堂的方位是坐东朝西。祠堂后面就是鹰堆岭,从鹰堆岭脊背延伸出的两条小山丘,似一双强壮而温柔的手臂,拥抱着王家祠堂。背山面水,水口收藏,左右互衬,四势匀和,这是中国堪舆的最高境界,王氏祠堂正是如此。多年以前,王氏的传统与辉煌全都浓缩在这里。可惜世事更迭,现祠堂不再,仅有前面一口叫门首的月塘,静静地躺在那里,回忆往日的荣光。祠堂周边新建有6栋现代化的民居,小孩在外面奔跑着,女人在家里忙碌着,祥和而温馨,充满着人间烟火的气息。

王文清墓地就位于祠堂后面鹰堆岭的山腰,山坡上尽是细小的山竹。从周围零星的墓碑可以看出,这里还葬有王氏数位先人。王文清墓地一片凄凉,什么都没有了。要不是当地向导的解说,我们根本无法想象这里就是“一代鸿儒”的安寝之所。令人欣慰的是,向导说他们今年发现了几块散落在周边的构件。我们马上来到堆放构件的场地,发现了一根石头,长约2米多,石身方形模样,顶端呈笔尖状,正面直书阴刻“三礼纂修官”字样,这是墓地中典型的旺柱。从史志留下的“乾隆元年(1736年),先生试博学鸿词科报罢,大学士鄂尔泰等奏充三礼馆纂修官……”记录来看,可以确定,这件器物就是王文清墓地上的构件无疑了。我们正惊喜着,向导又带我们到他房子堂屋中。堂屋中央摆放了一通墓碑,碑麻石质,正中直书阴刻“曾祖王公九溪墓”,右左分别阴刻直书“道光廿三年冬月”“七房并立”。通过碑刻,我们了解到,王文清过世后,后裔分枝散叶,已达“七房”,1843年,他的曾孙们修缮其墓地并专门重新刊立墓碑。向导还热情地指点,说这个院坪内、那个墙角下,埋藏有与王文清相关的碑刻、石柱。当地群众能如此熟悉王文清遗物,并有意识地搜集收藏,在佩服当地群众文物意识越来越强的同时,也为王文清墓的复原修缮增加了些许希望和充满期待。

铜瓦桥

穿过鹰堆岭前面的田野,再向前步行约200米,铜瓦桥就静静地呈现在我们眼前。它是一座麻石梁桥,横跨官桥水。桥呈南北走向,南岸为夏铎铺镇高新社区王家湾十五组,北边是金洲镇新建村五组,典型的“一桥连两地”。冷洞水河床不是很宽,河水清澈如鉴,平波缓进,在阳光照射下,粼粼的河面映着岸边树木的倒影,显得斑驳陆离。桥身长约15米的样子,两座桥墩支撑起桥面。桥面宽约2米,由三搭组成。其中北向二搭由水泥预制件铺设,估计是原来的麻石跌落到水中去了。剩余的南向一搭由三长条麻石铺就,没有护栏。麻石上铁楔钻印和手工剁斧的痕迹历历在目,这才是货真价实的原物的样子。桥墩也不是很大,从船型尖状处可得知该处的河水大致从西往东流。铜瓦桥就悄悄地立在这里,周边是难得的幽静与清凉。由于交通的改善,此处早已不是要道了。离铜瓦桥不远处,就是宁乡高新区,厂房鳞次栉比,一派兴旺的景象。向导讲,铜瓦桥两岸村民非常爱护铜瓦桥,经常自发地巡视检查,清理杂草杂物,这正是铜瓦桥完整保存至今的原因吧。

向导给我们讲述了一个故事。王文清年轻的时候,这里是没有桥的。但是“先生五岁启蒙,入私塾。(先生)十三岁,取为县学生”,那在这八年间,他怎么从河对岸的家里,走到祠堂里的私塾读书呢?用竹马!王文清要过来的时候,把大竹竿子架在河上,以竹为马,骑上竹子,双腿一夹,手拽身移,“嗖嗖”几下就梭到了河对岸。过来后,王文清把竹子放到旁边的土地庙,要“土地阿公”代他“好好保管”。有一次,祠堂这边有个小孩从铜瓦桥放牛回家后,就发烧肚痛讲胡话,小孩父亲问他今天做了些什么事,小孩说就只从土地庙中拿了一根竹子回来。小孩父亲明白了,这不是一根简单的竹竿,是“神童”王文清的坐骑。他赶紧将竹子送还到土地庙。咦,刚放回去,小孩就不烧不痛不讲胡话,全身都好了。当然,这是传说故事,是当地把王文清抬举得很高,甚至有点“神化”的缘故,不过从另外一个角度说明,当地人是非常尊重、甚至仰慕王文清的。

县志记载王文清“出金创建铜瓦桥,桥低不可过舟”。今天我特意留意了一下:寻常的桥,一般都是高于两岸河堤的,但是铜瓦桥这里,必须要走到河堤内侧,才能走上桥,确实是“桥低不可过舟”。向导在这里,又娓娓道来另外一个故事:王文清辞岳麓书院山长后,归隐山居。他看到官桥水水位低,每到农忙时节,两岸百姓要车水才能灌溉农田,无形中老百姓的劳动强度大大增加。但是只要从上游约1.5公里处的地方筑坝,抬高水位,利用地形高差修建渠道,河水就可以自流灌溉官桥两岸1000多亩良田。然而当时的船商为了利益,强烈反对修建堤坝,因为一旦修筑拦河坝,舟船就不能来往了。王文清心生一计,利用铜瓦桥修建的机会,故意把桥体弄低,“修桥筑路、功德无量”,这本是一件大好事,船商也不好说什么。桥梁修好后,因为离水面太低,舟船就自然不能来往了。不久后,王文清又在上游修筑了拦河坝,也就是今天的栗基坝,两岸良田终于可以自由自在地得到灌溉了。河水自流,灌溉不用车水,劳动强度大大降低,当地百姓感激不尽。

诚然,向导讲的是铜瓦桥“背后的故事”,不过,王文清与铜瓦桥确实渊源太深厚了。

它是王文清人生的“福地”。11岁的他,走出这里,赴县城参加童子试;13岁的他,走出这里,成为了“县学生”;26岁的他,走出这里,摘取举人;37岁的他,走出这里,高中进士;41岁的他,走出这里,迈上仕途;49岁的他,走出这里,任职京城;61岁的他,走出这里,掌教岳麓。“莫恨光阴短,儿孙是几班”,85岁后,王文清终于回到家乡,尽情享受天伦之乐,“稍喜儿身健,家称四世翁”,只要到铜瓦桥,便“虚舟何处去,坦腹已忘机”(王文清《布衣》)。

它是王文清心中的“胜地”。他佩服铜瓦桥的底蕴,在他心中,铜瓦桥就是一个美丽的传说:“铜雀当年瓦,飞来覆此桥”“万卷藏书在,千秋识此溪”(王文清《铜瓦桥溪上三首》);他夸赏铜瓦桥的美景,小桥流水人家、古树村舍田园,就是世人仰慕的桃源:“回流出稻花,垂柳侵潭绿。柳下有沙鸥,飞向晚晴浴”(王文清《铜瓦溪》);他享受铜瓦桥的悠闲,这里无尘世间杂念无尘世间喧嚣,清逸洒脱:“有时来濯足,随意好流觞。布帽冲风稳,芒鞋踏月凉”(王文清《铜瓦桥溪上三首》)。

它是王文清家人的旺地。铜瓦桥,不但见证了王文清的经历、学问和智慧,而且也见证了他儿孙辈的进步成才。王文清次子运枢为岁贡,候选训导;三子运桂为国学生,著《三聘堂诗草》;六子运懋,历任教谕,主教玉潭书院。其孙字辈更是人才辈出,人作、人定、开珏、开莹、开琸、开瑾等,都是史载芳名。铜瓦桥见证了王文清家和人兴。晚辈迁居他处,王文清“送尔铜溪畔,归来泪独流。岸离船去远,一步一回头”(王文清《儿有徙居者诗八首示之》)。王氏后人相继从这里走出,走向各自的辉煌。

人以地灵而杰,地因人杰而灵。“予生长斯里,视桥如门户,率履数十年”(王文清《重修铜瓦石桥记》),铜瓦桥无疑成为了王文清心中的“图腾”。然而,铜瓦桥“原架木桥。旧桥屡修屡圮”(《宁乡县志(乾隆志)》),王文清也说“盖十年而桥四易矣”,这是与心中“图腾”格格不入的。乾隆三十三年(1768年,据王文清《重修铜瓦石桥记》),王文清出资“置通里建铜瓦桥”。竣工后,见来往行人不仅无“厉揭之虞”,而且有“利涉之乐”,欣然亲作《重修铜瓦石桥记》。为了“使桥之不去,不能使桥之不圯”,王文清还在家规中,明确若铜瓦桥崩缺损坏,后人则“定须即行修补。小则独捐,大则纠众合力。一则不枉费我之前功,一则不没祖宗下屯之旧处”。王文清的后人是孝顺的,道光年间,铜瓦桥垮塌,儿子运槐及时组织重修。同治间,铜瓦桥又破损了,他长孙松筠、德后等又分别补修。铜瓦桥,能完好地保存到现在,是与王文清的身体力行和殷殷嘱托断不可分的。

八曲河

从铜瓦桥处顺着官桥水河岸走过不到2里,便是官桥水与八曲河交汇处。官桥水是八曲河的支流,对八曲河,王文清也毫不吝啬赞美之词。他在《八曲溪(俗名“八尺河”)》中写道:

帆转湘流清且碧,百里铜官流脉脉。大江奔马贪回头,中有小溪才八尺。此溪透迤来深山,溯洄往往经予宅。宅之上流一何远(探源直溯匪朝夕,溪南至良荐、青山桥以上)。沿溪两岸开平原,苍苍者山白者石。杨柳春丝带雨青,枫崖秋叶染霜赤。溪流缭绕不肯去,高滩频扼篙师嗌。凌晨尽日操舟行,傍晚棹歌声未隔。小桥几度环其腰,百里堤防为稼穑。木兰轻浆逐烟波,白眼叩舷天亦窄。一蓑秋雨钓徒归,烹得细鳞供枕藉。扁舟不系江之涘,自在中流随所适。我闻善水有潜鳞,此中可独无耆硕。老槃薖涧忘机心,野阔天空谁跼蹐。鱼龙出没随波涛,大江日夜情何迫。岂知一回一折朝东行,小溪亦学九河逆。

通过这首诗,我们知道王文清时代的八曲河,是名副其实的九曲十八弯。这里不但两岸平畴千里、山花四季,能舟行碧波、坐观垂钓,还能长风破浪,驶向远方,奋进人生。于王文清来说,他早就把八曲河当作了他心中的“母亲河”。

栗基坝

向导非常热情,中餐后,又带我们到了栗基坝。栗基坝是利用官桥水河床的高差而修筑的拦水坝,当时的“经学之乡”碑刻就砌护在北堤内。栗基坝的修建,主要是为了两侧农田的水利灌溉。“幸有先畴在,农人莫惮劳。坝高能灌井,溪窄不容舠。春雨锄山径,秋风裹布袍。时从桥上立,战栗看危涛”(王文清《栗桥坝上口占》),王文清是这样描述栗基坝的。当时栗基坝称为“栗桥坝”,现在这两种称呼都有。不管怎样,该坝肯定是从王文清时代就有了。如果王文清故意把铜瓦桥修得低矮的故事是真的,那这个栗基坝就是王文清生前修的也不无可能。可惜的是,由于各种原因,官桥水现在细如涓流,而且某年某月洪水冲击,致使北侧河堤被冲开了一道口子,河水绕坝而行。现在堤坝河洲内,满丛杂草野树。不过在今年如此干旱的季节,这些树草,扎根在河床中,倒也是生机盎然。幸运的是,我们的向导在1970、1980年代,维修过栗基坝,他知道哪里有原来的麻石,哪块麻石上有字。如果栗基坝要整修或要拆迁,我希望这位向导能参与,把那些记载的历史重新拾回来。

九溪书屋

了解王文清,不能不了解九溪书屋。过了位于金洲镇的奥特莱斯,就到了九溪书屋。这里有个小地名,叫学堂屋场。县志记载:“小回龙山一曰望南,岭下有蟾蜍泉。自龙首冲而东为六甲冲诸山,东迆为原野,有学堂屋场,清宗人府主事王文清宅也,堂额曰‘五召徵君’”。那这里就是王文清住宅旧址无疑了。2009年,王文清第七代后人王日团先生专程找到我,回忆起九溪宅第的盛况。他说房屋位于大株树和方家桥中,规模宏伟,占地约8亩,由四座院落组成,宅第前有月塘、曾家塘。东院落是王文清家人住宅,西院落为学堂。学堂延续到解放初期,时更名为狮顾乡中学,直至土改期间停办。住宅后来由王日团先生父辈振猷、堃猷、赓猷等居住。

向导如王文清一样“博闻强记”,说九溪书屋大有来头。当时在京城的王文清准备告老还乡,他羡慕京城的石头,便派人捡拾48箱石子,装上5艘船,准备启运回家。然而,有小人不嫌事大,污称船上装的是王文清贪腐得来的金银财宝,兴冲冲地向朝廷举报。王文清当着乾隆帝,与诬陷之人当面对质,说,若是金银财宝任凭发落处置,否则,就要举报之人如数赔偿,乾隆允诺。开箱之后结果自然分明,诬陷之人不敢违抗谕旨,只好乖乖地赔偿等量财物。王文清回到铜瓦桥后,就拿了这些钱财购田置产,兴办学校。这就是九溪书屋的由来。

当然,传说不可信。王文清早在他的《遗嘱》中说过,他在外面所获得的“官俸学俸”,除了必要的日常开支外,“凡所余,悉以置通族祭田、置通族义宅、置忌日祭田、修族中支谱、置各处墓碑、置通里铜瓦桥、置各处小石桥”。王文清腾出自己的部分房屋,拿出节余的俸禄,来办学堂,这个我倒是十分相信。

九溪宅第见证过王文清的“四世同堂”,到底却熬不过岁月的雨雪风霜。在其居址上,现就是被拆迁后的一大片荒凉,杂草丛生。估计不久的将来,这里会矗立起厂房或者大厦,呈现另外崭新的生机与活力。新生旧去,此也不为人生?今人不见古时月,也是正常的。

就这么几个“小地方”,把我们一天的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了。在返程的路上,“研学组”一行竞相感叹。鹰堆岭、铜瓦桥、栗基坝、九溪书屋,不说是“十步之内”,也就是方圆仅几平方公里的地域,点与点的距离,都没有超过1000米。这些地方无不凝结着先贤的勤劳,渗透着先贤的汗水,体现着先贤的智慧。

是的,每一位先贤,都值得我们记住。他们宛如传说般地存在,虽然不能将他们的故事全部记录下来,但我们希望能够让更多的人认识他们,知道他们为家乡、为社会、为国家做过的事情。每一处与先贤相关的地名,是历史、是记忆、是文化,更需我们呵护、解读和传承。在寻根溯源、慎终追远的同时,在抚摸古迹、致敬先人的同时,我们何尝不是为自己的视野更清晰、思想更纯净、灵魂更圣洁?

来源:今日宁乡

编辑:卢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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