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前位置:

只计师恩不计年

来源:今日宁乡 编辑:卿雪 2022-02-16 09:45:20
—分享—

周知军

师恩如山高似海深,一个人遇到好老师,是一生的幸运。每当夜深人静时,想到一路助我成长的老师,我总能从记忆中寻找不同的喻体来感恩他们。

师者如光。在小学众多恩师中,一直萦绕在心的是谢淑群老师,那时谢老师三十来岁,齐耳的短发,一袭深紫色的西装,青春焕发。她从四年级开始任我们班主任,兼语文老师。课堂上总是和颜悦色,娓娓道来,从不吝啬对学生的赞许。记得六年级一次作文课上,她把我的《记一次劳动》在全班作范文朗读,我写的是插秧,她读到结尾:“一阵风吹过,禾苗吹弯了腰,好像在对我点头,感谢对它的栽培。”她对结尾进行了浓墨重彩的表扬。当时我心里比喝了蜜还甜。接下来一个寒假,我把爷爷看的《西游记》读完了,对语文课更是情有独钟。谢老师这个举动,如一束光照进了我的心田,给了我温暖、光明,也照亮了我人生的路。后来我能考上大学中文系,做语文老师,出版专著《风景无边》,是谢老师的鼓励,在我幼小的心灵里播下了种子,才有漫漫人生路上的开花结果。

师者如树。如林清玄所言:“好老师如同悬崖边的树,能挡住那些失足坠落的学生。”我初二时的班主任沈瑞春就如悬崖边开满鲜花的一棵树。沈老师国字脸,身材魁梧,总是一脸的严肃,让人望而生畏。我是寄宿生,父亲在煤矿工作,母亲忙于农活。我是班上少数几个无人照管的孩子。每天按部就班上课、做作业、上自习,阻挡不了年少的轻狂与放荡。我倔强,不服输,总喜欢背着老师与同学玩点小动作。记得有次午自习,我的同桌同学把洗饭碗的水弄湿了我的数学作业本,我怒发冲冠、脸红脖子粗,一把抓住他脖子,谁知他竟然用钢笔往我脸上捅。我怒目圆睁,抓起桌上的搪瓷碗就要往他头上猛砸,说时迟那时快,只见一只大手从侧面抓住了我的手臂,转身一看,沈老师表情凝重,我马上低下了头,愧疚的冷汗就冒了出来。他把我叫到办公室,语重心长地说:“有一种狂妄叫夜郎自大,有一种鲁莽叫无知者无畏。不要以为成绩还可以,就放纵自己,人的个性不能超过党性……”说到动情处,他那粗壮的手指头,差点都要戳到我的额头上了。望着他那恨铁不成钢的表情,我流下了愧疚的泪,真想地上有条缝,能快点钻进去。从此,我懂得了知敬畏、守规矩、不骄傲。我学会了收敛自己,低下头来学习。到初三成绩一直名列前茅,顺利考上了高中。

师者如书。“十年辛苦事难成,冷雨长亭动离情,煤城十里求学路,雏凤清于老凤声。”这是高中班主任周文姣老师荣调湘潭师院时赋诗一首寄离情,人生自古伤离别,周老师十年青春岁月奉献在煤炭坝子弟学校,周老师那时青春年华,打扮入时,面若桃花。课堂上口若悬河,妙语连珠,引人入胜。特别是教古诗文,无论是李白的《将进酒》,还是曹操的《短歌行》,经周老师一吟诵,准让人震憾,仄短平长,嘤嘤成韵,端庄大气,一股书卷气荡人心胸。长期古诗文精华的浸润,周老师也才高八斗,超然物外,入湘潭师院教古典文学。当时的煤炭坝煤矿子弟学校可谓群芳竞秀,名师众多。与周老师一批调离到大学任教的就有徐兆辉校长,调湘潭大学,副校长朱顺兴调湖南公安专科学校,数学老师李国保调韶关一中,还有阮部堂老师调人民日报社。师皆如此,夫复何求?每位老师都如一部大书,任人品读,回味无穷。

岁月如歌,师恩难忘。回想来时路,再叙师生情,点滴暖心的往事已镌刻在过往的光阴墙壁上,成为一幅画、一首诗、一束光,在脑际,驻梦中,不时回味,随时翻捡,只能用一生来追忆、去感恩。

(作者单位:宁乡市教师进修学校)

来源:今日宁乡

编辑:卿雪

阅读下一篇

返回宁乡网首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