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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话钓鱼

来源:今日宁乡 编辑:卿雪 2021-03-24 09:26:5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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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爽飞

钓鱼是一项古老的运动。在农耕文明诞生之前,人们生活在渔猎社会。当时的人既不知驯养牲畜,也不知垦地种植。生存必须依靠获取野生的东西——野兽、鱼类和植物。但藏在深水浑水处的鱼,捕之不易,于是就发明了钓鱼。这算是人类早期智慧的结晶。《诗经》中就有描写钓鱼的诗歌。《采莲》一诗中写到:“……之子于狩,言韦长其子;之子于钓,言论其绳。其钓维何?……”那时的钓具肯定没现在讲究,竹木为竿、藤条为线、动物骨头做钩,多是就地取材。钓鱼是当时人谋生的劳动手段。后来,才渐渐成为人们的业余爱好。

历朝历代,上至帝王将相,下至黎民百姓,不少人都喜好钓鱼。文人雅士更是趋之若鹜。描写钓鱼的诗文比比皆是。李白、杜甫、孟浩然、柳宗元、王维、苏轼、辛弃疾、陆游、郑板桥等文化大咖都留下过写钓鱼的诗句。

钓鱼人大多是冲着鱼获去的。“孤舟蓑笠翁,独钓寒江雪”。“蓑笠翁”寒江独钓,想必是要收获“下饭菜”改善生活。也有人“衣食全家寄一丝”,靠钓鱼养家糊口。大部分人不在乎鱼获多少,为的是放松心情,远离喧嚣,或是纵情湖光秀水,享受过程。“是非不上钓鱼舟,从此闲身得自由。”东汉严子陵,与汉光武帝刘秀是同学,刘秀要他为官,可他不从,归隐在浙江桐庐富春江旁,钓鱼为乐。后人留下“严子陵钓台”,成为当地一景。

也有钓翁之意全不在鱼的。姜太公钓鱼,愿者上钩,终于等到了七十岁,遇到了周文王。太公钓的是人。楚国士大夫宋玉在《钓赋》中写道:“ 以贤圣为竿,道德为纶,仁义为钩,禄利为饵,四海为池,万民为鱼。”以钓鱼来论治国之策。

与古人相比,现代人钓鱼工具更加先进,钓竿材质更加多样,有的人一根钓竿,花费数万。钓鱼的方式也与时俱进。有传统钓鱼、台钓、路亚等。渔具店随处可见,网上卖渔具的也应有尽有。钓鱼的队伍越来越庞大,男女老少,白天黑夜,都乐在其中。一到休息日,渔具店生意火爆。还有专门的网站和杂志,电视台还设了钓鱼频道。钓鱼催生了一个巨大的产业。钓鱼也列入了竞技体育活动,还评选职称。有的人到处参加比赛,成为了职业钓鱼人。

虽说好钓鱼者众,但技艺却有高低。有的人往水边一站,就知哪里有鱼,该往何处下竿。有的人常常爆护,有的人常是“空军”。即便是同一水域,渔获也是天壤之别。钓鱼人爱好的程度也不一样。有人只要有时间,就往水边上去,甚至夜以继日,连续几日几晚,吃喝拉撒全在钓船上。驱车数百公里出去钓鱼,是常有的事。即便浮标几个小时也一动不动,却“我自岿然不动”,总期待下一秒会中鱼。这种人钓鱼已近“痴迷”,只要几天不摸鱼竿,心里便发痒。只要到了水边,就精神焕发。但大部分钓鱼人是随性而为,偶尔出钓。为的是呼吸一下新鲜空气,锻炼一下肌体,调节一下紧张的节奏。正如现代著名作家、学者林语堂在《记纽约钓鱼》一文中写的那样:“ 而其所以可乐,是因钓鱼常在湖山胜地,林泉溪涧之间,可以摒开俗务,怡然自得,归复大自然,得身心之益”。

钓鱼人对钓鱼方式、场地和鱼品的偏好也是各异,有的喜传统钓,有的喜欢台钓,有的喜好路亚;有的喜欢江湖野钓,有的喜欢钓场、家塘,有的喜欢出海钓鱼;有的喜欢大物,有的喜欢小鱼。如此种种,不一而足。

钓品亦如人品,境界各有不同。有的自己钓鱼,别人埋单。有的人将小鱼苗放生。有的人撤退时将垃圾清理带走,有的人撤退后,留下一地狼藉。钓鱼如一面镜子,照出了个人的修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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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:卿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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