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罗先
一
晨曦,将一抹光阴涂抹成蜿蜒的山径,此刻的鸟鸣,一定是失散的呻吟。
怎样才能不负春光,不同的声音有不同的表白。那么多花枝招展的呐喊,统统被时间宣传作废,嘶哑中透出来的磁性,还不如被压制的自在。
沉默是金,全部的黑伤害的往往也只是星星的光芒。我确信,许多的声音根本就不需要听众。
太阳,星星,月亮。那么多的赞美,那么多的抒情,那么多的白天与黑夜,在无人值班的空隙有序交替。
为什么,当一条天狗突然向着月亮窜出来的时候,天上,人间,会触手无策,集体失声?
二
在空旷里穿行,无须再谈嘹亮。
尖尖竹笋已经破土而出,是阳光让它们在春风里嘹亮,只有这个时候,板结的泥土说破就破。破,不需要任何理由。
小鸟,眷恋山林的绿意;海燕,向往大海的辽阔。所有的意象都可以与思想交织,演绎成新年如痴如醉的憧憬。
于是,春天爬上柳梢,春风摇曳岁岁年年的花朵,呢喃的燕语,早已与时光预约。
春燕飞翔的高度就是新年的高度,尽管天空没有留下任何翅膀的痕迹,一抹春阳填补所有的沟壑。
春的颜色,是动感的颜色,我在春天的彩板上,写下飞翔。
三
我已经决定,与冬天一起寒冷,如果冬天冰冻,我就让血脉停止流动。
天赐良缘,今年的江南进入持续的暖冬,我的体温保持良久的沉默,所有的呼吸都与我无关。
夜里的踱步,改成了计时,不要记录起点,也不要记录终点,风和脚步共享着美好时光,无所谓快,也无所谓慢。
许多时间,我和你都在复杂的世界里冒险潜行,机遇和挑战都关乎你我,成功与失败,你我都无法拒绝。
同样的感受,同样的伤悲,都让它成为过去,过去的记忆,都将随风而去。
年复一年,我对一盏灯的感动就这么简单。
一个人的夜晚,我自己作主,不考虑任何外来的因素。
四
对一个人,对一件事,都要客观地去评价。
一个人要伏案多少年,才能成为一名作家?一段情要历经多少事,才能修成正果?一份爱要在岁月里磨炼多久,才能赢得两颗真心?
大脑要写作,心灵也要写作,如同黑夜里的灯光,时隐时现。我的文字需要孤独,我的等待更加需要孤独。
我越来越觉得,对一位诗人要有公正的评价,一些与生俱来的情愫,不要去指指点点,也许,在诗人的眼里,根本就没有什么卑微。
诗人把弄的是文字,有些时候,我真的好想向你表达,把一粒粒汉字码得蔚蔚贴贴时的那份惬意。
我在路上,诗歌在头顶。我可以低头,走向山峰,为了山峰,我却不能低了自己。
五
四季的阳光温暖了昨日的秋冬与春夏,年复一年的清仓,才让我想起眼前真真切切的霾。
都市的霓虹闪烁,一次又一次暗示我对未来作出毫不含糊的判断。
在这个时候,我再一次想起那座古庙,那棵古枫,还有那条蜿蜒的山径和山径上每一个艰难的脚印。
我渴望童年的记忆能够陪伴我走过每一个不平凡的日子,包括所有的灯光熄灭后的黑夜。
命运与玄机随时都可能降临在你我的世界,我们没有理由不向往世界更加舒适,自我更加完美。
文学是一门心学,面对雾霾中的人心,雷洋案中的人心,罗尔事件中的人心,人们纠结,彷徨,坚强,却又千疮百孔。用文字疗伤,成了文学的首选,攀登文学的高峰,我们义无反顾。
谁能告诉我,闯进新年的第一道门扉,我为什么有理由处于持久的兴奋状态?
编辑:陶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