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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走资福(下)

来源:今日宁乡 作者:杨罗先 编辑:陶湘 2016-10-31 15:32:1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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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乌牛山森林公园

  在资福,在沩江岸边,葱葱树木与绿的千军万马,在秋声里按兵不动。

  秋之琴弦,山之琴弦,一种不可或缺的深绿,律动着一个季节的自信。鸟鸣深处,是被秋风吹凉了的歌谣。

  一缕炊烟,是怀旧的音乐。野果的清香,打开珍藏了好多年的记忆。被那年大雪压弯了的那一棵树,力经阳光雨露,还是没能探寻到树的心声。

  我曾经连续几年在乌牛山下来来回回,我真的不知道,那里住着一位从朝鲜归来,说得一口流利韩语的大姐。也许,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是这样,从时光深处,点点滴滴把一个又一个秋天迁徙到另一个地方。

  没有任何悬念的是,这位饱经风霜的大姐几十年如一日,还是按照她自己的生活方式。我想,是不是她拜堂时候的一丝意念,就让她一辈子也割舍不了对一座山的牵挂。

  采摘果实的时候,自然是秋天,摇曳的果香自然也就在秋的眉梢。片片秋叶,渲染的都是秋的宁静,只要你静下心来,保准能听到鸟儿啄食虫子的声音。

  我不敢轻易谈论人与自然,山都在人的头顶挺拔,高山的情怀,反复吟诵着青春不老的神话。

  寂寞的等待,是一棵树带着一群树的合唱。既然树已经开口说话,我还能说什么呢?

  月形山的树

  我不想以普通的手法,叙述月形山市民休闲公园。千年的陶,千年的罐,就在月形山下,似乎都不足以说清楚月形山人的忙碌与休闲。

  我想说说月形山的树,虽然这里的树并没有什么特别,甚至我根本不想把我无数次登上过月形山作为树的注脚。

  那一方矮矮的山上,那一片蓝蓝的天下,茂密的树,化育四方,兼济资福,让精神为之一振。寒来暑往,枯萎和繁茂,都是生命的本色。

  在我的印象中,月形山上并没有古树,同龄的伙伴们你追我赶,明显留着某一个年代大干快上的痕迹。当盛开的枝叶,在晨露与晚霞中日夜兼程,我真想说,森林是鸟儿的家,更是人类的家。

  那些年,意气风发,我们三五成群,常常在日落的黄昏爬月形山。目送着一棵又一棵树,从春天里出发,又等着一棵又一棵树,在春天里归来。

  如今,我们离树越来越远,真想在某一个时刻,再去月形山看看,月形山是树的母亲,树是月形山的筋骨,质朴的月形山人,什么都不想忍,却忍住了锋利的斧头,拉长的钢锯,让月形山,没有大悲大喜,没有滑坡与疼痛。

  走进月形山,我就是一棵树;走出月形山,我仍然是一棵树,我们没有理由忘记,树的功德,树的彷徨,树的苦痛与沧桑。

  紫霞屋场

  一棵香樟,从我身边走过,倒映着我的羞涩,是那么清澈,那么难忘。檀木桥聚集着那么多的香樟,就像一片漫无边际的森林。

  我没有考究,是不是千百年的香樟在这里老去,腐烂的根须连通了地下的阴河,才有了逢源古井永不干涸的汩汩泉水。

  都说世事沧桑,都说故土难忘。如果说曾经挥洒青春的地方,也可被叫作故乡,我很庆幸,离开故乡的时候,没有把村口的那一棵香樟带走,许它珠光宝气,带着故乡的籍贯,或者,赐予它一个响亮的名字。

  大树没有进城,自然有屋场和它相伴,屋场变美了,自然有人愿意围着它转。乡里人,城里人,围着一棵树;一棵树,带着一群树,围着城里人,乡里人。

  漫步在屋场的林荫小径,我看见一棵棵香樟蹬上高跷,高出墙头,高出村头,绿色的波浪在微风吹拂下攀升。三两粒鸟鸣稀疏地落下,同样生动,同样感人。

  鹅卵石从不远处的乌江打捞上来,一同打捞的,还有永是流逝的光阴。端坐在紫霞广场,看落日下的宁静,恍惚耳边飘过“落霞与孤鹜齐飞”的诗句,放牧时空,这是一种真真切切的渴望。

  乌江远去,拔节的声音此起彼伏。石头的歌唱,流水的低吟,都是今生虔诚的守望。

  夕阳西下,山峦化作涌动的欲望。此时此刻,我们都在等待一场风雨,只有风雨中的重逢,才会有欢乐的极致,才会有沁骨的疼痛。

来源:今日宁乡

作者:杨罗先

编辑:陶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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